温岭:九曲城头,莫不这发卡式大有九个


记者日前陪客人到温岭市石塘镇金沙村九曲城头自然村游玩,汽车驶进车石隧道左转然后右转即向上爬坡,经过八九个180度大弯道慢慢前行。看着那一个个“回”形针急转弯山头火命城头土命山头火命城头土命,客人好奇地问道,“九曲城头,九曲城头,莫不这发卡式大拐弯有九个,九曲地名来自于此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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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停车向村民讨教。村里老人介绍说,九曲城头村名比上山公路历史更久,没有通公路时就叫九曲城头了,村名与公路几个大拐弯没有关系。

回家后,记者查阅《温岭地名志》等权威史料,据记载,九曲城头因“其地有九曲城”遗址而得名,原属车关乡捕屿村,经历几次乡镇撤扩并和行政村调整,现属石塘镇金沙村。

一个普普通通的山头小村庄,最多时居住也仅80户、310人,怎么会有“城”这样的村名呢?

继续查阅资料,终于在黄伟华撰写的《狗橘寨》一文中找到答案。

黄伟华是一位退休教师,喜欢撰写民间文学,上世纪八十年代温岭文化馆编辑的《石夫人》一书中刊登了黄伟华的《狗橘寨》传说。

黄伟华在《狗橘寨》中写道:石塘尖崖顶上旧时有个“狗橘寨”。相传在明嘉靖年间,那里是个海盗作窝、地痞蚁聚的地方,寨里有个麻面的土匪头子,带着手下的一班虾兵蟹将,打家劫舍,搅得百姓日夜不得安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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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地有个名叫做姜冬云的渔工,家境贫寒,和年老的母亲相依为命,艰难度日。一天,姜冬云把养在番薯种窟里的老母鸡偷偷取出,想杀给多病的娘亲吃。谁知鸡刚开杀,就被寨上的匪徒抢走了。”

第二天,姜冬云摇着货郎鼓,挑着竹箩筐,打扮成卖绡的,来到寨前。只见那山寨形势险要,四面栽满狗橘,围得严严实实,活像一条毒蛇盘踞在尖崖顶上,他想尽办法也未能入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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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“狗橘”应该是“构橘”的笔误。“狗橘”或者说“构橘”是我们温岭等地的俗称,它的学名叫枳,落叶乔木,因其树上结出的果实肉味酸,苦味浓且兼有特异气味,所以又叫苦橙、臭橘。枳壳切片晒干是一味很常见的中药。据李时诊著的《本草纲目》记载,枳壳性温,味苦,辛,无毒;具有理气宽中、行滞消胀的功效,用于治疗胸胁气滞、胀满疼痛、食积不化、痰饮内停以及胃下垂、脱肛等症,医疗价值很高。在植物分类学上,枳壳是芸香科柑橘属小乔木,茎枝有棘刺,刺长3厘米~4厘米,故又名铁篱笆。早些年,我们可以看到不少单位用枳壳做篱笆用来防盗,近些年农村居民仍有将枳壳当庭院绿篱护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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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伟华在《狗橘寨》中继续写道:姜冬云因被山寨四周的狗橘篱笆阻隔进不了寨子,他想了一个火攻的办法。

隔了两天,姜冬云又挑着绡担向狗橘寨走去,并送给土匪头子一包白扁豆种子,对土匪头子说: “大王,山寨那么大,狗橘长得那么高,如在它下面多种些扁豆,让藤蔓生在狗橘树上,一则可使山寨更加牢固,二则可遮日避暑,秋后结下豆子,还可以做菜当补吃。岂不是一举多得,三全其美?” 土匪头子听了冬云的话,乐得合不拢嘴,留下那包白扁豆并叫手下种在狗橘树下。

“到了这年深秋,狗橘寨上的狗橘树和扁豆藤全都枯干了。姜冬云拣了一个月黑风紧的夜,约了当地的一些穷苦渔民去奇袭狗橘寨。他一把火点燃了扁豆藤,二把火烧着了狗橘树。藤蔓长到哪里,火就烧到那里,风助火势,那些狗橘树烧得噼里啪啦的响,霎时,‘狗橘寨’变成了‘狗急寨’”。数个时辰后,“狗橘寨”四周的狗橘被烧了个精光,土匪头子和匪徒们纷纷四处逃命,留下空城“狗橘寨”。

后人缘何将“狗橘寨”改名为“九曲寨”,应该是温岭文言“狗”(构)“九”同音,“橘”“曲”近音之故。至于又为何把“寨”改为“城”,是否与后来曾在此修筑战壕、地道等战争防御工事有关,有待方家挖掘考证。